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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第99章
程海川追上乔慕晨后，安抚了一番，再把她带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。两人连夜赶路，一晚上没睡，再加上情绪激动，乔慕晨很快睡着了。
程海川轻声关上门，回到隔壁房间，给韩冰回了个电话，嘱咐他别急，先让乔慕晨睡几个小时，再来找她慢慢谈。
当天下午的晚些时候，韩母领着韩冰敲响了乔慕晨的房间。
乔慕晨一打开门，韩冰立刻往门内冲，想去抱她。乔慕晨一闪，躲开了他，转向韩母，细声喊：“大姨。”
韩母牵着乔慕晨的手，往房间内走去。
走到床边坐了下来，韩母握着她的手，开口道：“晨晨，大姨一直把你当女儿养，你是个好孩子。是大姨对不住你和你妈妈，教育出这样一个混儿子。”
乔慕晨噙着眼泪，咬着唇摇头，泪水滴在两人手背上。韩母搓了搓手背冰凉的眼泪，哽咽道：“小冰一直不肯结婚，我一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。但我总是一拖再拖，妄想他会遇到其他女孩，去结婚。”
乔慕晨快速瞟了一眼韩冰，撞上他热切的目光，从进门开始，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。
“有一件事，我想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。”韩母从包的内侧口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本子，递给她：“晨晨，其实我和你的妈妈……不是亲姐妹。”
“什么？这怎么可能？！”乔慕晨惊慌地喊出声，手指蜷缩着，不敢触碰红本子。
韩冰眼睛瞪得浑圆，难以置信地将视线移向母亲手上的红册子。
“本来这件事永远不用提，但你们搞成现在这样，小冰宁愿死也要娶你，我只能把这尘封了四十多年的旧事翻出来。”
乔慕晨泪眼朦胧，眼前的大姨和记忆中妈妈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，她摇着头，喃喃道：“不，不可能，你们长得这么像，怎么可能不是亲姐妹，您一定在骗我，对不对？”
韩母和乔慕晨的妈妈几乎长得一模一样。
韩母揉搓着乔慕晨的手心，试图温暖它：“傻孩子，天底下长得像的人，不是很多吗？”
她把红本子塞到乔慕晨手心，站起了身，走向韩冰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。
韩冰握着母亲的手，眼睛却不敢去看她。
“所以，你们可以结婚。”说这句话时，韩母声音颤抖，胸脯上下起伏。
这八个字像一把连发机枪，砰砰砰射向乔慕晨的心脏，震颤不已。她不明白，几个小时前还完全无望的事，会有这么大的反转。
她垂头望向手心的小红本，原本鲜红的封面陈旧得泛白，磨损严重却隐约可见五个字“领养登记证”。
翻开内页，一张黑白三人合照映入眼帘，下方填着简单的收养信息。
领养人：王满、谢爱秀
被领养人：豆豆
领养时间：一九七八年四月十二日
领养地点：龙城福利院
“你外婆是一个慈善企业家，心地很好，经常资助龙城福利院。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她见到了我，发现我长得特别像你妈妈，就把我接到了她家，当成女儿一样抚养。”
韩冰紧握着母亲颤抖的肩膀：“妈，对不起，让您想起了伤心事。”
“谁让你是我儿子，慕晨又是我的好女儿呢。现在你们知道真相了，去相爱，去过你们喜欢的日子吧。”
乔慕晨站起身，走到韩母身边，哽咽道：“大姨，这是真的吗？为什么像做梦一样？”
韩冰双眼通红，迅速接上了她的话：“慕晨，妈说我们没有阻碍了，你听到了吗？”
乔慕晨仰起头，十天未见的韩冰，看起来憔悴不堪，胡子拉碴，眼圈泛青。
从小到大，她都没有见过韩冰这么落魄，他受过好几次伤，都比不上这一次。他用尽全力地爱着自己，哪怕背叛全世界也无所谓。
韩母拍了拍两人的手，擦掉眼泪一笑：“既然我们来了这趟，我们就痛痛快快玩一会，放下你们各自的工作，来个亲子游！”
“嗯！”乔慕晨重重地点了点头，这一次她没有任何负担，可以和韩冰母子畅游悉尼，她的心情从地狱直升到了天堂。
程海川见这两人冰释前嫌，也不问原因，吃完晚餐便打道回府。临行前，韩冰拍着程海川的肩膀，低声道：“这次算我欠你的。”
“韩导，您今天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程海川撇了撇嘴，傲娇道。
“大男人别这么小气，快过安检吧。回头让人给你送点珍品过去。”
程海川挥了挥手，大步往安检队伍走去。两人的感情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，外人不必干涉太多。
深夜，酒店房间内，只点着一盏床头灯。
韩冰跪在了母亲面前，垂头道：“谢谢妈，谢谢您的成全。”
“你一辈子不会有子嗣，你考虑清楚了？韩家不会有后代，你也考虑清楚了？”
“我考虑清楚了，但爸那边——”
韩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，她抬了抬手：“我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报社，让他们找个时间把它公之于众，到时候你配合发个声明。至于你爸和小姨夫那里，我会把这张领养证拿给他们看，我来说服他们，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不是谁都能接受这样的事情，尤其是你小姨夫。”
“妈，谢谢您，谢谢您为我承担这么多。您这么大年纪，还要为我这个不孝子——”
“你现在知道，你的这个决定要伤害多少人吗？你为什么要选一条这么苦的路去走，儿子啊！”韩母的手颤抖地落在韩冰的头发上，帮他梳理刚洗完的湿发。
韩冰任由母亲的手，温柔地在头顶抚摸，他的心逐渐变得柔软：“妈，不是我要选，我就是没有路可以选，但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走，我也不会爱一个人二十年，却无法告诉她，却不能拥有她。”
“哎！”韩母一声长叹，她何尝不是，但凡有办法，她也不至于跟着儿子走一条会下地狱的路。
在悉尼玩了一周，韩冰才回到中国。媒体很快公布了韩母的养女身份，韩冰才又一次被顶上了热搜。
他很快发声明证实了这件事，同时公布与白倩和平分手。
马越听到这个消息，又得意洋洋地发了一条示爱微博，吸引了一部分网络舆论的火力。
韩谦达十分震惊，质问妻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，韩母淡定地抛出一句：“怎么？我是收养的就没资格嫁入韩家？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？”韩谦达挥了挥手，都结婚几十年了，妻子的身份他根本无所谓。
倒是乔任山打电话问韩谦达的时候，韩谦达语气不太爽快，像是夺了一点面子，冷不丁问一句：“怎么？你这意思是我们影响你的仕途了？”
“哪里，我没这个意思。”乔任山解释了几句，悻悻然地挂断电话。
他们两个都是谢爱秀的女婿，为了避嫌倒是不时常见面。但乔慕晨从小几乎是在韩家长大的，在这一点上，乔任山是充满感激的。
回国后，韩冰借口拍《浮云之巅》，常驻浮云城。但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乔慕晨约会，除了工作就是窝在乔慕晨家里，享受热恋时光。
韩冰用尽全身力气，终于跨过了这道比天还高的门槛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，像是活在美梦之中，每天神清气爽，对着程海川兴奋地“咔！咔！咔！”
惹得程海川差点撂挑子不干了。
程海川轻声关上门，回到隔壁房间，给韩冰回了个电话，嘱咐他别急，先让乔慕晨睡几个小时，再来找她慢慢谈。
当天下午的晚些时候，韩母领着韩冰敲响了乔慕晨的房间。
乔慕晨一打开门，韩冰立刻往门内冲，想去抱她。乔慕晨一闪，躲开了他，转向韩母，细声喊：“大姨。”
韩母牵着乔慕晨的手，往房间内走去。
走到床边坐了下来，韩母握着她的手，开口道：“晨晨，大姨一直把你当女儿养，你是个好孩子。是大姨对不住你和你妈妈，教育出这样一个混儿子。”
乔慕晨噙着眼泪，咬着唇摇头，泪水滴在两人手背上。韩母搓了搓手背冰凉的眼泪，哽咽道：“小冰一直不肯结婚，我一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。但我总是一拖再拖，妄想他会遇到其他女孩，去结婚。”
乔慕晨快速瞟了一眼韩冰，撞上他热切的目光，从进门开始，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。
“有一件事，我想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。”韩母从包的内侧口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本子，递给她：“晨晨，其实我和你的妈妈……不是亲姐妹。”
“什么？这怎么可能？！”乔慕晨惊慌地喊出声，手指蜷缩着，不敢触碰红本子。
韩冰眼睛瞪得浑圆，难以置信地将视线移向母亲手上的红册子。
“本来这件事永远不用提，但你们搞成现在这样，小冰宁愿死也要娶你，我只能把这尘封了四十多年的旧事翻出来。”
乔慕晨泪眼朦胧，眼前的大姨和记忆中妈妈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，她摇着头，喃喃道：“不，不可能，你们长得这么像，怎么可能不是亲姐妹，您一定在骗我，对不对？”
韩母和乔慕晨的妈妈几乎长得一模一样。
韩母揉搓着乔慕晨的手心，试图温暖它：“傻孩子，天底下长得像的人，不是很多吗？”
她把红本子塞到乔慕晨手心，站起了身，走向韩冰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。
韩冰握着母亲的手，眼睛却不敢去看她。
“所以，你们可以结婚。”说这句话时，韩母声音颤抖，胸脯上下起伏。
这八个字像一把连发机枪，砰砰砰射向乔慕晨的心脏，震颤不已。她不明白，几个小时前还完全无望的事，会有这么大的反转。
她垂头望向手心的小红本，原本鲜红的封面陈旧得泛白，磨损严重却隐约可见五个字“领养登记证”。
翻开内页，一张黑白三人合照映入眼帘，下方填着简单的收养信息。
领养人：王满、谢爱秀
被领养人：豆豆
领养时间：一九七八年四月十二日
领养地点：龙城福利院
“你外婆是一个慈善企业家，心地很好，经常资助龙城福利院。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她见到了我，发现我长得特别像你妈妈，就把我接到了她家，当成女儿一样抚养。”
韩冰紧握着母亲颤抖的肩膀：“妈，对不起，让您想起了伤心事。”
“谁让你是我儿子，慕晨又是我的好女儿呢。现在你们知道真相了，去相爱，去过你们喜欢的日子吧。”
乔慕晨站起身，走到韩母身边，哽咽道：“大姨，这是真的吗？为什么像做梦一样？”
韩冰双眼通红，迅速接上了她的话：“慕晨，妈说我们没有阻碍了，你听到了吗？”
乔慕晨仰起头，十天未见的韩冰，看起来憔悴不堪，胡子拉碴，眼圈泛青。
从小到大，她都没有见过韩冰这么落魄，他受过好几次伤，都比不上这一次。他用尽全力地爱着自己，哪怕背叛全世界也无所谓。
韩母拍了拍两人的手，擦掉眼泪一笑：“既然我们来了这趟，我们就痛痛快快玩一会，放下你们各自的工作，来个亲子游！”
“嗯！”乔慕晨重重地点了点头，这一次她没有任何负担，可以和韩冰母子畅游悉尼，她的心情从地狱直升到了天堂。
程海川见这两人冰释前嫌，也不问原因，吃完晚餐便打道回府。临行前，韩冰拍着程海川的肩膀，低声道：“这次算我欠你的。”
“韩导，您今天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程海川撇了撇嘴，傲娇道。
“大男人别这么小气，快过安检吧。回头让人给你送点珍品过去。”
程海川挥了挥手，大步往安检队伍走去。两人的感情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，外人不必干涉太多。
深夜，酒店房间内，只点着一盏床头灯。
韩冰跪在了母亲面前，垂头道：“谢谢妈，谢谢您的成全。”
“你一辈子不会有子嗣，你考虑清楚了？韩家不会有后代，你也考虑清楚了？”
“我考虑清楚了，但爸那边——”
韩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，她抬了抬手：“我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报社，让他们找个时间把它公之于众，到时候你配合发个声明。至于你爸和小姨夫那里，我会把这张领养证拿给他们看，我来说服他们，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不是谁都能接受这样的事情，尤其是你小姨夫。”
“妈，谢谢您，谢谢您为我承担这么多。您这么大年纪，还要为我这个不孝子——”
“你现在知道，你的这个决定要伤害多少人吗？你为什么要选一条这么苦的路去走，儿子啊！”韩母的手颤抖地落在韩冰的头发上，帮他梳理刚洗完的湿发。
韩冰任由母亲的手，温柔地在头顶抚摸，他的心逐渐变得柔软：“妈，不是我要选，我就是没有路可以选，但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走，我也不会爱一个人二十年，却无法告诉她，却不能拥有她。”
“哎！”韩母一声长叹，她何尝不是，但凡有办法，她也不至于跟着儿子走一条会下地狱的路。
在悉尼玩了一周，韩冰才回到中国。媒体很快公布了韩母的养女身份，韩冰才又一次被顶上了热搜。
他很快发声明证实了这件事，同时公布与白倩和平分手。
马越听到这个消息，又得意洋洋地发了一条示爱微博，吸引了一部分网络舆论的火力。
韩谦达十分震惊，质问妻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，韩母淡定地抛出一句：“怎么？我是收养的就没资格嫁入韩家？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？”韩谦达挥了挥手，都结婚几十年了，妻子的身份他根本无所谓。
倒是乔任山打电话问韩谦达的时候，韩谦达语气不太爽快，像是夺了一点面子，冷不丁问一句：“怎么？你这意思是我们影响你的仕途了？”
“哪里，我没这个意思。”乔任山解释了几句，悻悻然地挂断电话。
他们两个都是谢爱秀的女婿，为了避嫌倒是不时常见面。但乔慕晨从小几乎是在韩家长大的，在这一点上，乔任山是充满感激的。
回国后，韩冰借口拍《浮云之巅》，常驻浮云城。但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乔慕晨约会，除了工作就是窝在乔慕晨家里，享受热恋时光。
韩冰用尽全身力气，终于跨过了这道比天还高的门槛，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，像是活在美梦之中，每天神清气爽，对着程海川兴奋地“咔！咔！咔！”
惹得程海川差点撂挑子不干了。